(十)學佛法要


     諸學子請示學佛法要,師曰:學佛須明佛義,佛之一字,原為梵語之菩達雅,簡為佛陀,再簡而為佛,其義為覺。凡夫不覺,於宇宙間森羅萬象,雖知其然,而不知其所以然,諸如研究原子科學,愈究愈入微,竟莫知其底蘊,此即不覺故也。不覺即是迷。是故學佛即在破迷。是迷破至究竟,即謂之覺,則萬事萬理,無不悉知悉見,況如原子科學乎。

    人之迷情最重者,乃執肉身以為我也。殊不知此肉身,僅為四大假合之物,並非是我。如必執以為我,試問若經醫術割除一體,則此一體亦得稱為我乎?若曰亦得,則我勢必裂而為二矣。若謂不容有二我,則此肉身之能分割又何謂哉?且此肉身之活動,不過數十寒暑,即告老死,而我又何在焉?須知肉身死後,尚有不死之靈魂在也。故凡宗教,皆以此靈魂為我。然在佛教不名靈魂,而名之為阿賴耶識,耶識之在人,其影響亦如人,人死而後,若轉他道,或為鬼,或為畜生,則其影響又如鬼畜矣,如是生生死死,流轉六道,變易無常,故易經有「游魂為變」之說。識既如此變易無常,是謂迷身,其不得稱為我,亦甚顯然。佛教於此二身之外,獨見有法身,方為真我。

    法身即是理體,亦即是本性。宋儒之學,以性理著稱,其實此性理並非宋儒之發明,孔子早已闡揚之矣,惜以學者不能領會,故僅闡明少分,如云明明德,天命之謂性,性相近也,皆是闡釋性理,然其高足如子貢者,猶謂夫子之言性與天道,不可得而聞。何況其餘之人。厥後孟子之言性善,荀子之言性惡,所見皆是阿賴耶識,僅為染淨和合之迷身,惟孟子之言少透本性之光而已。必俟去盡阿賴耶識之染分,法身全體始告顯現,斯見真我之面目矣。法身萬德萬能,渺如微塵,大如恆沙世界,一切現象,皆是法身所現。如此法身,六道眾生,無不具備。由此可見,佛教之不同於外道,一般外道,僅知崇奉某一天神,佛教則直言我即是佛,以人人皆有佛性也。然則既有佛性,何以吾人不起如是大用?曰:以有纏縛故也。纏縛於何物?一者時間,現前剎那不住,溯之既往,不得其始,推之將來,不見其終,凡夫於此皆不得而知,此即迷於時間,既為所迷,即為所縛。二者空間,亦即是環境。既縛於時,又縛於空,故一切不得自由。吾人縛於環境,咎在不知環境,苟知之,即得破之,苟破之,即不為所縛矣。環境為何?以俗學言,不外動植礦物,若以佛學言,即是六塵,又義為三界。三界者,眾生活動之三大界限也。其下六層,皆為欲界,不離飲食男女。吾人所居之地球,即在欲界之內。再上計為十八層,已無飲食男女之欲,謂之色界。再於色界之外,加以四層,均無形色,惟有神識,謂之無色界。三界計為二十八層,為一單元,如是單元世界,數如恆沙。而各單元世界,皆有無數之天、人、修羅、鬼、畜、地獄之六道。凡夫肉身既死,迷昧之識身獨存,游蕩於虛空,急尋依託,速如電光,一遇男女媾精,即入為胎。然六道之中,人道之男女,媾精有時,禽獸男女則無時,是以識身投託,欲得人胎,有高山垂線穿針之難。而入禽獸之胎,則如順浪推舟之易。故法身之纏縛不除,眾生之生死苦輪永無休息,可不懼哉。

    欲去法身之纏縛,必須啟發智慧。慧如明鏡,可以照縛,智如利劍,可以斷縛。欲顯智慧,先須持戒,即先戒除五欲六塵之迷惑,而後可以得定,得定而後即生智慧。具此智慧,即具全知之能,無一事無一物無一理不在我所知之中,如此自可破盡時空之縛,去盡肉身與迷身之苦惱,得大解脫,法身全彰,斯為成佛。

 惟眾生修行成佛,須經三僧祇劫,而末法眾生,於五濁惡世,修學尤其困難,若求當生成就,必修念佛法門,先求往生西方,以期不退,始有成佛之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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